现在是否又是一场泡沫？摩根士丹利的策略师指出，按周期调整后，标普500指数目前的估值按周期调整后市盈率”（CAPE ratio，Shiller PE ratio，以过去10年通胀调整后的公司平均盈利来计算市盈率，用于更长期地衡量市场估值水平）接近2022年高点——相当于过去10年盈利的38倍，这个估值只有在互联网泡沫期间更高过。
Photo by
Steve Johnson on
Unsplash
很少有人比亨利·布洛杰特与那段历史联系更紧密。当时他是华尔街明星分析师，后来因遭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起诉，被永久禁止从业。之后，他创办了网络媒体Business Insider，并一直运营，直到被阿克塞尔·施普林格公司收购。
他说：“就像互联网一样，AI的影响早已超出科技行业。今年AI基础设施投资至少达到4000亿美元，正在为全球经济和股市注入强劲动力。所以，如果AI繁荣最终破裂，冲击波将远远波及科技行业之外。”
不过他也指出了两个显著的不同点。第一，如今AI领域的大量活动由私人市场出资，如果泡沫破裂，受伤的散户投资者会少得多。第二，当前大量建设投资是由科技巨头的盈利支持，而不是依靠举债。
他说：“没错，如果AI泡沫破裂，会带来不少痛苦。股市和商业房地产将遭到重创，大量数据中心项目将被低价出售，数百家创业公司和服务提供商会倒闭。但至少目前来看，损失还是……可控的。”
他也回顾了当年自己判断对错的地方。
他准确预见了互联网是一项将颠覆全球经济的深远技术，也看清了90年代末的互联网热潮是一场泡沫，并且认为大多数早期互联网公司将倒闭或永远无法再创高峰。他判断错误的是，泡沫破裂会如此严重，以至于连最优秀的公司也被重创，而且他当时低估了那些早期领先者中能长期存活下来的数量。
他回忆起谷歌出现之前曾经风光一时的搜索引擎们。“类似的情况也可能出现在今天的大型语言模型公司身上。也许未来的后来者将超越现在的巨头。这些公司需要巨额资本和能源才能运营，而进步速度和投入成本相比，正在放缓。不管用了多少算力，下一次真正的飞跃似乎总是还要再等一两年。”
当然，也会有赢家。布洛杰特当初之所以成名，部分原因是他对亚马逊的前瞻判断。他说：“最初轻视互联网的零售巨头，如巴诺书店、沃尔玛等，最终都没能追上亚马逊。那些嘲笑电子商务和其他互联网趋势是一时风潮的高管，很快就被撤换。至于那些认为互联网股票估值太高的投资者，多年来的表现都不佳。”
他表示，关键问题在于：我们离泡沫破裂还有几年，还是只有几个月？
“现在到底是1996年，还是1999年？”布洛杰特提出这个问题。“我想谦虚地说，这个问题没有确切答案。”（市场观察）
